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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略过枝头,蒴果飒飒作响 。栾树结果了,秋是真的来了。
人们常说的一叶知秋,指的是梧桐的叶。
在小伊的家乡,很少见到梧桐树,路两旁栾树倒是常见的很,就连公司园区内的花园也都是用栾树来装点风景。
现在正是栾树热闹的时候,红一片,黄一片,绿叶可劲儿地托着,这一树的风景,真是不辜负路人仰头看个痛快。
这是随地掉落的叶子,排列整齐,是没有太多特征的普通树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但就是这普通的叶子,却要“伺候”着明黄的花和鲜红的果!
前段时间黄山栾还在开花,花序像极了黄金塔,一层一层细碎的黄色花瓣组成长长的花序,明晃晃的耀眼极了!这只是远看的观感,凑近看才窥见它的美。
从地上捡起这小小的花朵,仔细瞧:四个黄色的小花瓣俏皮地上扬,基部是一点血一般的胭脂红,雄蕊纤细、柔美,顶着淡褐色的花药,就像漂亮女孩长长的睫毛一样。
即使花这么“吸睛”了,但黄山栾的主角还是这些小红灯笼——蒴果。
这么明艳艳的挂满树梢,让人不注意都难!
黄山栾的蒴果由三瓣又薄又脆的果皮围拢成一个三棱形,像个小灯笼、像个小铃铛,看上去特别像我老家的一种野枣——菇娘儿。
黄山栾蒴果虽然好看,但是可不能当果子来吃。
▲红红的山菇娘,和黄山栾的果子很像
黄山栾的蒴果起初泛青,慢慢转红,淡橘红,茜红,烈焰般的赤红,接着是锈红,直到叶子全部变黄落地,它也老成黄褐色了,最后也只能与脚下的土地长眠。
台湾美学家蒋勋在《此时众生》里写过栾树。
他写道:普通植物大多是花儿极尽娇艳诱惑之能事,待结了果实后则像怀孕了的妇人,仿佛所有的躁动平静了下来,然而像栾树这样的植物则相反,它的花儿是害羞谦逊的,它所有的力量和美貌都在彰显着孕育的喜悦。
栾树是极少数从叶子、花、 到果实都能让人记住的树种,即便是最后掉在地上的残迹,也能让我多看一眼,想起曾经初秋明晃晃的阳光下,高高挂起的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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