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茶会都是一样的点心,一样的时间,甚至连茶叶的味道都没有变化!邀请函上的火漆都印在相同的位置,邀请函更是来自于同样的家族。我甚至觉得即使遮住
车夫的眼睛,马车也会自己驶入那些庄园。生活上确实是衣食无忧,可衣食无忧的枷锁却是千篇一律。害,唯一值得期待的惊喜大概是女仆烤糊的曲奇了。
你说舞会,那就更无趣了。从早上便开始束腰,连曲奇饼都要扣这吃,穿上裁缝铺送来的全德国独一无二的礼服,挑选出合适的希南帽,化上精致的妆容,便是等
待天黑的马车了。到了舞会就是噩梦的开始,托起厚重的裙摆,在浓烈香水味中穿梭寒暄,在一堆熟面孔中挑一个不那么笨拙的蠢蛋,跳完一整首舞曲,才不算失了
脸面。再精致的餐点在束胸与束腰的双重压迫下也毫无吸引力。唯一的乐趣就是欣赏那些自认貌美的丑小鸭妄图攀上权贵的滑稽作态,真真是可笑至极。熬过漫长的
舞会,穿上舒适的睡袍,才是一天最轻松的时刻。听父亲说,过几日便向国王陛下请封我的爵位。前段时间刚举行成年礼的我,待封爵之后便可选择自己的封地了。
还真是令人苦恼啊,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一复一日的“贵族生活”实在令人厌倦,提不起半点兴趣。惹人妒忌的贵族的身份和人人垂涎待封的爵位,也只算的上
是套在身上的枷锁,如同一只笼中鸟,向往歌剧里描述的外面世界,渴望呼吸自由的气息。这么想着想着,我便又沉沉睡去,是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