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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小说] 【我和偶像同居的日子】春正好(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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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25 22: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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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柯南道尔 于 2020-12-25 22:24 编辑

原创武侠设定,朝代架空。有《张公案》角色出没。

设定如此不严谨都是我的错,和大风无关。《张公案》真的超级好看!

好久没写古风了手生得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请大家多包容。





红木床,烛成双。被褥暄软,铜炉添香。


一旁的案几上还放着一对抱着红鲤的胖童子,床上贴了窗花,一派乡土人家的吉祥气息。


这怎么看都是间婚房,可惜不是我的婚房。


红木床上我身旁睡着个男子,可惜也不是我的新郎。


我叫柳尚,传远镖局总镖头柳定之女,亦是飞云坞吕家的外姓弟子。


我身边的男人叫吕怀恩,飞云坞吕家长子,赫赫有名的青霜剑吕少侠。


我二人是师兄妹,也有婚约在身,原本在三日后便要在青州完婚。至于为何我们现在远在千里之外、又在成婚前同床共枕……这个故事讲起来就有些复杂了。






话要从头说起。我柳家传远镖局名气不小,到我爹手中已有四代,京畿以北的镖局中算是数一数二的。我娘是悬慈堂岑神医长女,天生神力,只可惜外祖家一水儿的文人没给她机会习武。她十七岁嫁给我爹主持柳家,总算是如鱼得水,迅速沾染了一身江湖习气。


承父母家传,我三位兄长都是个中好手,连我也随了娘亲,自幼体力过人。


我六岁那年,爹娘因生意缘故举家前往青州,因缘巧合下结识了飞云坞吕家的家主。吕家是青州本地的望族,更是江湖中难得的一股清流。飞云坞的剑法天下闻名,族中子弟人才济济,京城时兴的话本小说常以吕家为原型。


吕家家主与我爹一见如故,互引为知己。某次他上门拜访,见着我们兄妹四人正在院中疯玩,便问我爹:“我还道贤弟家中只有三位公子?”


我爹闻言,很不好意思:“大哥不知,我确实只有三个小子,其中还有一个是姑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爹就单独叫我出来拜见。也是因着这一面之缘,同年我便拜入飞云坞门下,成了吕家这一辈中最小的徒弟。


那年我还不识字,剑比我高。吕师兄刚十四岁,初露锋芒。


如果说我是有几分天资,那吕师兄就是不世出的惊艳之才。他和我一样六岁学剑,八岁通晓家传剑法,十二岁便有小成,十四岁时即跟随师父外出讨贼。等我练了几年,勉强悟明白心法时,师兄已经入剑阵了。


若说飞云坞剑法已能称绝,那其剑阵可说得上“不败”了。吕家最强的高手才有资格结成剑阵,修习飞云坞武功的大乘。彼时我这师兄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同辈之中难免有非议,说他不过是族长长子才被优待。又过了几年,他功力精进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这些闲话便渐渐少了。


待到他及冠那年,我师父遣他去武林大会上露一脸。他靠着招九云三叠技惊四座,就此在江湖上扬了名。


而我呢,这许多年间就一直在青州,偶尔跟着家里走趟镖,总之就这么长成了大人。家里生意蒸蒸日上,师门亦无须我这外姓弟子操持,我一颗心也没处分,就只管练剑。


十二年如白驹过隙,在我身上是女大十八变,在师父师叔身上却是岁月催人老。等到我十八岁时,飞云坞剑阵已经全换了人,由原先的七人扩成十二人,我也有幸在其中。


师父点我入阵时,师门当中意见不小。一来我年纪尚轻,比之其他师兄师姊缺乏历练;二来我多年来一直不曾避嫌,常以传远镖局家四小姐的身份露面。虽然两家交情甚笃,但都是江湖中人,难免不便。


众人的议论师父身为家主自然不能不理。于是他请我爹过府一叙,两人喝了一夜酒,第二日想出了个“万全之策”——吕柳两家结成秦晋之好,我嫁进吕家就不算外人,以实力服众就好。

就这样,我和吕师兄定亲了。


说实话,这份亲事算是我占便宜。我师兄不仅天资卓绝、人品正派,模样也是极好看的。当年武林大会之后,有段时间飞云坞上空都是乌泱泱的鸽子,全是传书来求亲的。


当时师父以师兄年纪太小为由都推辞掉了,而这几年间师兄又沉迷武学无心于男女之情,一拖就拖到现在。


消息一出,江湖中自然又是一阵震动。不知情的都只说两家强强联合、结成一段佳话,但凡知道我是什么德性的,都少不了以“鲜花”、“天鹅”比喻师兄——至于我是什么,就不必多言了。


而苦主本人一开始也很诧异。这门亲事定得突然,师兄那时正在闭关,没想到师父竟趁机就把他卖了,搞得他提前一月出关就为找师父理论。


说来惭愧,他们谈话时我还趴在屋顶偷听。师兄修养好,也不埋怨我,只问师父为何仓促决定他的婚事。师父不答,转问他可是对我不满。


我师兄静默半天,道:“师妹甚好,然……。”


他不必说完,我心中便明白了。师兄向来照顾我,时常指点武功不说,外出游历也总是带些稀奇玩意给我,其他师兄师姊都没有的。但这般照顾,无非是因为我是小师妹,身份又有些尴尬,师兄怕我受冷落罢了。


而我虽然仰慕师兄人品才华,也为他绣过手帕、扎过香囊,为此还被师姊调笑过。但扪心自问,他与我兄长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我娘曾说过,其他姑娘要是有七窍玲珑心,那我的心眼就是铁打铜铸的。听闻父亲定下婚约时,我也并无太多感受。厌恶肯定谈不上,但说多欢喜好像也没有,当时我还道是自己太愚钝。


事后旁人嚼舌根的话我听多了,反而生出几分反骨。他们越说我不配,我就越想证明自己,倒是因此有了些旖旎想法。要是与师兄日夜相对,我肯定也是很乐意的。我虽比不得师兄丰神俊朗,但容貌也算清秀,以后有了小孩也不会丑。再者,若是跟师兄成亲,师父师娘便真就成了我的家人,亲上加亲……


如今想来,以上种种看似周全,却唯独没有男女之情、相思之意。师兄没说出口的话,我好像忽然就懂了。


师妹甚好,然,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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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2-26 00:24: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惜师父决心已定,两家也换过礼单,师兄那止乎于礼的不情愿也没有流传出去。婚礼定在明年开春前一个天寒地冻的日子,也不知怎的在黄历上就成了黄道吉日。

两家都是江湖人,没那么在意繁文缛节。不久之后,师兄就又闭关了,他常年戴着的玉坠眼下正挂在我脖颈上,印证着这一切并非我的荒唐梦境。

我也没有几天清闲日子,加入剑阵后,师父便传授我们几个新选上来的后生更精深的剑法与心法,我们每天练得人仰马翻。先前在同辈之中我们都算是佼佼者,可与前辈比起来又差得太远,一刻不敢松懈。

和我一起入选的师姊还说,眼下唯一的盼头就是年底吃席了,到时候她给我梳洗打扮,让我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因着这门婚事,我家也是一派喜气,人人都是满脸笑容。我娘格外满意,总说怀恩性子好,能忍让我这魔头。我嫌她叫得太亲热,她只给我一记眼刀,说哪有岳家叫姑爷不亲热的。

被大家带动着,连我都对未来生出几分期待。我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也没什么大志向。世上男子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师兄,若是早晚都要成亲的话,与师兄在一起也不错。

只是我没料到,离成亲之日不足数月时,命数竟与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入冬之后,镖局生意繁忙起来。许多生意人为图稳妥,短途也愿雇镖局随行。其中有一趟是从青州送至登州,路不算远,只是镖局人手不够就劳动我爹亲自走镖。本来这种事无须我插手的,但我师父却让我一道跟去,说是路上多个照应。

我只道是师父有意多让我与父亲相处,乐呵呵去了。这一趟确实遇到了些小麻烦,好在都顺利解决,只是比预料的多费了些时日。哪成想等我带着特产回到飞云坞,却发现一夕之间变了天。

我师兄吕怀恩,飞云坞百年来罕有的天才,竟在闭关时走火入魔。师父为保他性命,不得已伤了他。师兄不是是昏了神志还是旁的缘故,竟负伤出走,不知所踪。

师姊说给我听时仍在发抖,她说除我之外的另十人结成剑阵,师父也出手了,才堪堪制住师兄。他们给他包扎好后就一直守在他屋外,没成想师兄竟破窗逃走,也不知怎么有力气。

那枚玉坠好像骤然勒紧,师姊每说一字,我就少一分气力。可惜嘴偏偏还动,嘴唇一张一闭,问出我最怕听到的问题:“他伤着哪儿了?”

师姊不语,半晌才道:“没伤根本,师父用剑气截断了他少阴、阳明两脉……”

她声如蚊音,在我听来,却比惊雷更可怖。

飞云坞家传剑法是以气驭剑,出招迅猛,但发力巧妙,气劲缺一不可。师兄成名绝技九云三叠,只有达到剑人合一的境界方能驾驭,他出剑就如展臂般自如。而师父重伤他少阴与阳明脉……等同于断他两臂。我虽然不知他伤到什么程度,但恐怕以后与精妙剑法都无缘了。

师姊见我不做声,连忙道:“师门上下都去找了,师妹你家人也在帮忙,想来很快就能找到他了!眼下师父的意思是先不要声张,保全师兄名誉……”

“他出事几天了?”我打断道。

“他出走至今……已有三日。”师姊惴惴说。

我不及向师父复命,转身就向外跑去。

青州不算大,以吕家的能耐、柳家的人脉,想要找到一个受重伤的人应该很轻松才对。

眼下已经三日,他总要住店吃饭换药才是,为何我一路回家竟没听到半点风声?我只能做两种猜测,一是师兄早已遭遇不测……二是,他得到了某人庇护。

然而我太了解这人了,他比谁都干净,向来不好交际。此刻他断不可能投靠下九流之辈,而平时能入得了他眼、又不会向飞云坞透露其行踪的人,少之又少。

至于对方为何不会向飞云坞报信,又可作两种推断。或是与飞云坞不睦,或是全然相信我师兄为人,愿意替他遮掩。

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一直呆在青州,否则早晚会被找到。而眼下临近年关,城中排查加紧,能将他平安运出城而不惊动飞云坞的,恰恰是我家传远镖局。

这番推论纯属我个人臆断,毫无根据。也不知怎的,我就是如此笃定他会向我兄长求助。我爹与我一道从登州回来的,知道消息只会比我更晚。而如今镖局的生意一直是我大哥协助,他又是我三位兄长中最稳重的一个,与我师父、师兄关系都不错。

我飞奔到家,翻墙入内,避过仆从潜进我长兄的书房。大哥正在看账簿,被我破门而入时险些拔剑相向,看清是我后长吁了口气,低声问我是什么毛病。

我们兄妹间闹惯了,素来没大没小,往常我根本不把他的训斥当回事。但事发突然,我心里乱得不行,被训一句竟就忍不住红了眼。

大哥一见我要落泪就慌了神,连忙让我坐下,问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没与爹爹一道回来。他案上总放着几块糕饼,预备我们几个弟妹饿了要吃,眼下正好拈起块牛乳饼塞到我手中,又为我倒了杯茶水。

茶杯还没递给我,我便忍不住哭了。我大哥和我不同,人精一个,怎会猜不到我回青州第一件事就是往飞云坞复命?飞云坞既然向我家求援,他又怎会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我很想问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说师兄是重伤之下神志不清才破窗逃走,那也绝无藏匿三日不敢透露风声的道理。更何况我大哥最明事理,若师兄真的只是头脑不清醒非要来我家养伤,大哥肯定也会往飞云坞递封平安信。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师父大义灭亲、师兄重伤奔逃。我大哥又在替他隐瞒什么?我想知道,又怕知道,但我更怕我全猜错了。也许师兄眼下不在我家,而是在外面挨饿受冻,或者索性……

我越想越怕,哭得愈发凶起来,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待我哭了半晌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大哥抱住,涕泪与糕饼渣子糊了他一身。

“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丫头似的?”他温声劝道。“你真觉得怀恩走火入魔了吗?”

走火入魔?统统是放屁。

飞云坞剑法讲的是藏巧于拙,剑法看似大开大合,招招致命,所以常人都以为其精髓是险中求胜,不重防守。然而这剑法的精髓就在于,每一招都是看似出招凶险刚猛,实则讲求灵动飘逸。出剑时狠,交锋时转弱,避开锋芒后则陡然转强。一剑三变,教人应对不及,无从规避。

要驾驭这样的剑法,全靠御剑者自己把握,所以飞云坞素来是先修气、再练剑。其心法不在增强内力,而在觉察自身,将已有的内力为己所用。而所谓走火入魔,无非是因内力涣散或行岔经脉导致的,这跟吕家的武功完全是两个路数。

纵观吕家先人,只有修剑法出岔子伤人伤己的,心法顶多是没有参悟罢了。师兄此番闭关只是为了精进心法,哪来的“走火入魔”?

可惜我哭得太厉害,这番道理讲不出口,只能摇头。大哥见状,摸摸我的头,轻声道:“你放心,他没事。”

这样看来果然被我猜中了,师兄肯定不是练功时出错,背后定有隐情。

“他在哪儿?”我一把抓住大哥的袖子。有些事他未必好对外人讲,但我是他师妹,亦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我只盼他愿意向我道清原委。

“我让镖队送他出城了。他情况很麻烦,青州不能多留,必须趁着消息没走漏前先离开。”

“他去哪儿了?”我追问。

大哥避过我的眼神,情绪有些复杂:“紫荆山。”
我要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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